“姐姐,最近一段時間我腿不好,我讓兒子去看您。”11月13日上午,81歲的程翠蓮老人接到妹妹買甫斯古麗·熱合木汗的電話。
一幕幕往事呈現在程翠蓮老人眼前。1958年5月,程翠蓮帶著3個孩子投奔在新疆的丈夫,輾轉千里來到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博樂市烏圖布拉格鎮巴亞爾布拉格西村。“我們到時,天快黑了,孩子他爸住宿舍,暫時沒有空房子?!闭敵檀渖徱换I莫展時,一旁的買甫斯古麗說:“我家有房子,到我家去住?!?/p>
買甫斯古麗把程翠蓮和孩子安排住下,又招呼她們吃飯。晚飯是奶茶和馕,連日鞍馬勞頓,滾燙的奶茶泡上馕,程翠蓮吃得格外香。
“當時,每人每月的定量口糧比較少,家家都不寬余,我們在買甫斯古麗妹妹家吃住4天才搬出去。”程翠蓮很過意不去,自家分了口糧后,趕緊提上一袋面粉送去并表示感謝。買甫斯古麗堅決不收:“你就是我的姐姐,我們是一家人。”
程翠蓮挑燈給買甫斯古麗家每人做了雙布鞋,買甫斯古麗很高興。買甫斯古麗家有臺縫紉機,我教你做衣服,你教我做鞋子,在你來我往中,彼此以姐妹相稱。
1969年6月,程翠蓮的第四個孩子出生,由于身體不好,孩子沒奶吃。買甫斯古麗每天給她送兩頓飯:上午送牛奶、雞蛋,下午送拉條子?!懊妹眉揖宛B了一頭奶牛,一天差不多擠2公斤牛奶,每天給我端一大碗。”程翠蓮老人說起過去的事激動不已。
上世紀80年代,程翠蓮家種了20多畝西瓜,一到暑假,買甫斯古麗的丈夫就帶著孩子來幫忙摘瓜裝車。買甫斯古麗家種了30多畝棉花,9月份程翠蓮就會和孩子們一起幫忙摘棉花,買甫斯古麗把鐵皮爐子和大鍋找出來,在院子里做一大鍋抓飯,兩家人一起吃抓飯,孩子們都說香。
如今,程翠蓮在博樂市區住上了水、暖、電齊全的樓房,買甫斯古麗在巴亞爾布拉格西村住上了安居房。時光如流水,程翠蓮和買甫斯古麗都已是老人了,77歲的買甫斯古麗因患病腿腳不好。古爾邦節,程翠蓮和孩子們到巴亞爾布拉格西村妹妹家過節;春節,買甫斯古麗的孩子們代表媽媽到博樂市過年。
電話里,程翠蓮告訴買甫斯古麗,希望妹妹來博樂市看看,感受這些年發生的變化,兩位老人相約:不見不散。